南烛的藤蔓越收越紧,沈星河脖颈处浮现出狰狞的勒痕。
他望着南烛眼中翻涌的血色雾气,突然想起归墟深处黑袍女子说过的话——守夜人血脉是归墟的产物。
金红血契之力与诅咒黑雾在经脉中疯狂碰撞,竟意外撕开了记忆深处的封印。
破碎的画面如潮水涌来:年幼的南烛浑身浴血倒在归墟边缘,白衣女子正将一枚蛇形蛊虫植入她体内;天机阁密室里,阁主将《百鬼夜行录》残页浸入沈星渊的鲜血......沈星河猛地抓住藤蔓,掌心莲花图腾迸发琉璃色光芒,蛊虫被灼烧的尖啸声刺破镜面空间。
“清醒过来!”
沈星河将融合后的力量灌入南烛眉心,蛇形血纹寸寸崩解。
南烛瞳孔恢复清明的刹那,天机阁阁主的虚影从镜中踏出,十二面铜镜悬浮在他周身,映出无数个狞笑的面孔。
“沈家血脉果然有趣。”
阁主抬手间,镜面投射出沈父被锁链贯穿胸膛的画面,“当年你父亲发现归墟的真相,妄图用《百鬼夜行录》改写契约,结果呢?”
画面一转,沈星渊跪在满地尸体中,手中断剑滴落的不是血,而是液态符文。
谢砚辞的符咒在阁主身前寸寸碎裂,他望着镜中画面瞳孔骤缩:“原来...父亲临终前说的‘叛徒’,不是浮生阁,而是...”
“是天机阁!”
沈星河的软剑暴涨三丈,金红与墨色交织的剑刃劈开所有镜面。
他终于明白兄长为何要用自己的魂魄加固封印——那根本不是封印,而是困住天机阁阴谋的牢笼。
机械心脏传来星渊残魂的温热,最后一段记忆在意识中展开:星渊将半块玉佩交给沈星河时,在他掌心刻下的不是生辰祝福,而是**“毁书,破契”
**的血咒。
阁主突然狂笑,整座镜渊空间开始坍缩:“晚了!
沈星渊的魂魄即将消散,而你体内的诅咒...”
他话音未落,沈星河主动引动诅咒之力,黑雾与血契在体内炸开,化作一柄刻满古老契约的巨斧。
“谁说晚了?”
沈星河挥斧劈向阁主,却在触及虚影的瞬间,斧刃突然调转方向,斩向自己胸口的莲花图腾。
剧痛中,机械心脏迸发万千光芒,所有镜面同时碎裂,《百鬼夜行录》的残页从虚空中浮现,与巨斧轰然相撞。
漫天符文雨落下时,沈星渊的残魂终于凝实。
他伸手接住飘落的书页,嘴角扬起释然的笑:“阿河,该让真相重见天日了。”
归墟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,天机阁方向腾起冲天黑雾,阁主的怒吼穿透空间:“沈家小儿,你以为毁掉契约就能阻止归墟?真正的钥匙,早就藏在你身体里!”
南烛的藤蔓重新缠绕在沈星河腰间,谢砚辞握紧残破的折扇,三人望着逐渐崩塌的镜渊,同时感受到某种古老存在的苏醒。
沈星河低头看着掌心正在消散的血咒,突然发现机械心脏缝隙中,不知何时嵌入了半枚青铜钥匙——那形状,竟与浮生阁禁地深处的锁孔完全吻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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