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恋人之间的种种情意便不必提了,倒是孙母听闺女说要去天津的事就更没主意了,抽抽噎噎直掉眼泪,拉着闺女的手哭,“都是娘无能。”
孙燕把一家子召到跟前开会,道,“大弟二妹也年岁不小了,我这去天津,家里的事就得你们帮娘拿主意。
家里也没什么事,明儿把找邻居借的两块大洋还了,你们开学交过学费后,把七叔给的大洋还回去,家里也就剩五六块钱了。
这几块钱,一个月的花销也尽够。
你们好生念书,要是有没主意的事,问一问族里七叔,若是有难处,找大东家二东家帮忙,她们都是好人,肯定会帮咱们。
娘你平日里做吃食也别太省,大弟二妹都是长身子的年纪,省那钱做什么,吃饱穿暖才有力气念书。
今年再挣到学中奖励,吃的那些钱都能赚回来。
以后非得有学问,才好在外立足。
你俩有这念书的机会,就给我狠狠的念!
把书念好,念通!
念得伶俐!
不能念成木头疙瘩!
以后每月我都会寄生活费回来,钱的事不用担心。
娘你也别太辛苦,熬坏了自己身子不值,你身子好,就能照顾大弟二妹,要是你熬坏了自己个儿,我还得请人来家帮忙,现在请个佣人没个块大洋也不成的。”
一句话说的孙母不敢再抽噎了。
把家里的事分派好,私下又交待了弟妹一番,孙燕还得筹划着到天津的事,她打算先去天津瞧瞧,毕竟以前只是听说过这地方,没真正去过。
新员工!
魏年一向精明,他十三四上就跟着魏老太爷学做生意,别看现下年轻,外头这些门道儿,魏年极是清楚。
傅掌柜这几年料理关外生意越发不得力,这连猜都不用猜,若傅掌柜不是做生意的材料,当初也不能在关外站住脚。
现下世道虽则乱些,买卖人的路也不会绝,别人能做起生意,没道理傅掌柜就打理不好。
如今生意不好,可见不是才干的原因,那必是人的原因。
男人能有什么事?无非就是钱上头的事,因为,不论是抽是赌还是女人,哪样都是要钱的。
不过,赌不大可能。
赌上头的事,魏年清楚,倘是入了人家的局,没几把就能倾家荡产的,傅掌柜能在关外支撑这些年,绝不会是赌。
那么就是女人或是抽大烟了……魏年琢磨了一回,如果魏时不是被傅掌柜引诱着花天酒地,就是受人挑唆,有了外心。
可这基本不大可能,他大哥的性子,魏年清楚。
倘魏时是那种好不好就有外心的性情,在北京这些年早该置些私产,在这上头,魏年还是挺佩服大哥的。
因为,相较之下,魏年倒是一直有些自己的小算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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